随笔（120）自来的“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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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前一只鸟出现在我的书房的阳台上，它伸着脖子一边在落地玻璃窗外往房间看，一边急切地来回徘徊，看样子它很想进房间来。我本想不理它，过一阵子它明白这样企图是徒劳的就会自觉飞走，可是。它很固执且越来越急切地在我的窗外徘徊，久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心软下来了：小家伙，进来吧！我这房间有什么好看的？你硬要进来做什么？我想它可能迷路饿了才到我这里求助的。家中正好有一袋朋友送我山区产的糯米，用碗盛了一抓放在地下，它一跳一跳地来到碗前偏着脑袋看了一看碗里的食物，就不客气密密地啄食起来。呵！这小家伙真的饿坏了。吃过糯米后，它像缓过劲来似的，不慌不忙地在我房间跳来跳去，一会儿飞到我的书桌上，一会儿又跳上酒柜上，东看看，西瞧瞧，根本不理会我为它大开的门。它莫非是把这当家不走了？我见它调皮好玩，试着拿了一块吃剩的猪肉撕碎来喂它，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地接受了我的馈赠，吃完了还撒娇似的发出低声的颤音，用它尖长的喙把我的手指间缝撑开，生怕我还藏匿着美食不给它似的。嘿嘿！这是一只聪明、胆大、好玩的老鸟，从它刚才从我手中觅食的行为中，我就更坚定它是从人家那逃出来的结论。它自己飞来就不离开了,谁晓得它叫什么鸟?它不吃蚂蚱、小虫、小鱼，也不吃生肉,只爱吃糯米和熟猪肉，除了猪肉其它动物的肉也不吃。我起先以为是一只家鸽，细看脚细长,喙尖长,灰白相杂的羽毛,和八哥的体形差不多大小。它也会唱歌但不是画眉和八哥那种声音，我不知它叫啥名,因它这一身的灰白羽毛,就叫它“灰哥”吧!“灰哥”特别爱干净,笼子有一点脏它就乱叫乱嚎。它在专区吃，又在另一专区排泄，不吃生食，爱吃水果，饮用水和洗澡水也一定分开，且第二天一定要换水，不然就不喝，难道它也学了孔子的《周礼》不成？它每天会按时在上午11点钟左右洗澡，把身子贴到它那专用的平底“浴缸”里闹出“哗啦啦”的水响，之后站在栖架上抖去全身的水，用长喙细心地梳理全身的羽毛，站在阳光下张开翅膀、松开羽毛，全身微微颤栗着，眼帘半耷拉着，嗨！看它那样子很会享受嘛！这一定是只“才能”鸟，原主人驯它好能干的。我们贴出了失物招领已两星期了，然无人来认领，会不会是它原主人故意放生的？夫人担忧这么精灵的小东西，关养着它不知妥不妥。我想放走它，可见它在玻璃窗外徘徊想进屋来那可怜样又不忍心了。我给它清理笼子卫生时就放它出来，它也不飞走，它越是这么“恋人”，我越是担心放了它到外面去能不能适应野外生存环境，会被不良之人捉住将其下了粥锅。这小家伙也会发脾气，它生气时，会将食物叼出食盒，见你去收拾它还会小声地“笑”，可气人了！听见电视机里有音乐它就唱一会儿“歌”，它的“歌声”有时急促有时悠扬。有时像热烈的聊天，有时像吟诗；忽细如婴儿嫩声，忽又粗似壮汉在吆喝；长声短调、忽高忽低、忽急忽慢，婉转悠扬。“灰哥”很有爱心地让小野麻雀嘬食它故意弄到地上的美食,很通人性的。不知那几只小野麻雀是不是它带来的“小朋友”，这么高的楼，从前从没过有小野麻雀的。一大清早就听见小野麻雀吱吱喳喳欢叫了,它也高兴地叽叽呱呱和小野麻雀“聊”得火热，那样子像老朋友似的，看样子它们之间已混得好熟悉了。小野麻雀们一点也不害怕体质比它大好几倍的“灰哥”。小野麻雀就在我阳台上种着的三角梅、金橘树枝上跳上跳下欢呼雀跃，久不时跳到“灰哥”的笼边拣食它故意弄到地上的果粒、糯米。而“灰哥”这时总是很从容地偏着头看着它这些小朋友、低低声温柔地呢喃，不知它在给小朋友们说着些什么。可惜鸟语人是听不懂的,不然我们就晓得它想做什么了。“灰哥”特别“恋”人，一见我走近阳台就会伸长脖子、偏着头努力地往玻璃门里望，见我推开门，它就会“笑”出声从栖架上跳上跳下扑腾,挂在鸟笼的壁栏上，伸出头叫唤。开始我还以为它是饥饿才这样，后来我观察到它并非如此，就是刚刚喂饱了肉食、食盒里还有好多它爱吃的糯米，它不是一如以往那样“见人疯”地乐乎的。我有时将它从鸟笼带出来，它很老练地立在我的手臂上，我放它在房间里任它自由活动。可它并不老实，到各个房间“检查、参观”一遍，之后又会回到我的书房，跳上我的书桌，要么用它那长长尖尖的喙把我桌面上的文具盒、书纸之中“探索寻觅”叼这翻那的，像个好奇淘气的小孩子；要么跑过来叮啄我在键盘上敲字的手指，调皮得像个捣乱的小孩子。“灰哥”要是能像八哥鸟学人语就好了，也许它还想学我在电脑的键盘上打字？它难道是想敲一行什么字告诉我们什么吗？ 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五大好处不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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