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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蛋子江(栗木锡矿散记之五)
说到栗木锡矿,不能不提及蛋子江,矿山职工许多子弟的童年,大多是伴随蛋子江度过的。蛋子江与其说是“江”,其实只不过是一条小溪,小溪太小,太没有名气,只有在1:300000的恭城地图册上,才有它细微的标记。然而就是这条小溪,却印记着我们孩提时诸多的欢乐和梦幻。
蛋子江由近边的大山深处涓涓流来,七十年代前没有建水库时,蛋子江里的水清亮亮晶莹莹的,一直流向栗木河。蛋子江的两边长有许多樟树,柳树,芦苇和一些不知名的小树荆棘杂草,使小江成了一条美丽的绿色飘带。蛋子江流到我们学校地段边,原来有几间姓蒋的农家,农家前面是一望无际的田畦和土坡,农家四周长有竹林和杨梅李子桃子等果树。再下一段便有一个小坝,将江水栏段,形成一个小水塘,这一带是我们寻觅欢乐的乐土。我们的校舍就在农家背后的土坡上,当时没有建围墙,每当课余时,我们常到竹林里玩耍。春夏时节,竹林里的毛竹竹竿粗壮硕大,竹叶茂密苍翠,我们常作爬竹竿“比赛”的游戏,这显然有损于竹子的生长,若让老师和农民发现了,是绝对不允许的。有时我们攀爬竹竿时被农民看见了,便被其大声呵斥,我们赶紧狂奔逃跑,农民也不再追,他们体谅我们是小巴爷,常常放上一马,那情景,迄今想起来还颇为有趣。其实,我们还是颇守纪律和明事理的,比喻说杨梅李子桃子成熟时,我们就不乱爬上树摘,只在树下“望梅止喝”。再下处的小塘更是我们玩耍的天堂,小塘不大,水也不深且平稳,最深处也只到齐腰深,江底多为细砂,少有泥浆,故蛋子江水极清,江的一面有三两极土坡形成的台阶,这简及就是个绝美的天然游泳池。平日没课时,我们在蛋子江边玩耍做游戏,可灌大头狗,捉蜻蜓,采撷野花野草,或是到江里捡光滑圆润的小石子,捉小鱼小虾小螃蟹,有时还放到小瓶里养着。盛夏酷暑,我们常到江边纳凉。最有瘾头的当然还是在小塘里戏水洗澡,几个小家伙光着身子扑通扑通的网水里跳“扎溺子”(潜泳),看谁跳得高跳得远,在水里时而仰泳时而蛙泳,特有味道。时间稍长,我这个旱鸭子也学会各种游泳姿势了。颇为有趣的是,三十余年后我出差旅游到北海和山东青岛游玩,竟能在海上尽情畅游。一次在北海银滩我一气游了千余米,同行的好友惊叹的问,你是在那里学会游泳的?我自豪而欣然道,孩提时在栗木锡矿蛋子江! 哦,蛋子江,我心中的江,由于蛋子江水库的修建,当年蛋子江的情景早已大不同前,然我对这条印记着我童年的欢乐和梦幻的小蛋子江的情愫依旧。 (写于2011年12月2日 滨江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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