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故事中那人那事的痕迹

齐尹孟田

寻找故事中那人那事的痕迹
田孟

记得上小学时,从大哥的初中语文课本书中读到《牛郎织女的传说》和郭沫若的诗《天上的街市》让我着迷，偷偷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年头，这种故事和诗是属于“毒草”不敢公开阅读和传讲的。大哥是在文革前上的初中，所以课本上有这些在我们那个年代的教科书上读不到的文章。）以致于烂熟于心，晚上就讲给我最要好的小伙伴听，条件就是他把那本1956年出版的《故事会》杂志借给我看两个晚上。其中有两篇小说标题好像是《驯熊世家》和《孤儿行》。后一篇作者是以第一人称写的,她自称是个人的小传。书中讲述了一位逃难到我国东北哈尔滨市的白俄罗斯贵姓的后裔小姑娘，因战乱成了孤儿的成长历程。几十年后，我特地到书中描写的冰城的中央大街上寻找故事中的那些痕迹。

2001年住在冰城的那一年里，我经常一个人在那条大街上徜徉，并通过朋友认识了一位具有1/4白俄罗斯血统的小王姑娘。她外婆具有1/2的白俄罗斯血统。这位小王不仔细看，你是看不出与一般的汉族姑娘有何不同的。但你只要仔细观察她，你就会发现她的眼瞳的颜色与众不同，是略带萤光的，因此会让人觉得她的双眼很明亮、很热忱，像是有火光。那头发自然卷曲成大波浪，不是全黑色的，是那种稍微偏棕黄色的那种。我想，少年时从那本《故事会》杂志上读到的有着白俄罗斯血统的漂亮女演员就和这位小王姑娘差不多吧？可小王姑娘却摇着头脑说：“不会，我不漂亮，我像我爸爸多些。妈妈才是漂亮的可人儿，头发的颜色比我的浅。177厘米高挑的身材，皮肤也比我白净。听妈妈说，外婆的外貌更具有白俄罗斯人种的特征，可惜她在我三岁那年就过世了，我怎么努力回忆，也想不起她的样子来了。”

我兴奋地问她：“你外婆年轻时是一位演员吗？就在这中央大街上住着？”

她又摇头说：“不是。我听妈妈讲，解放前外公是电影公司的会计，外婆是名小学教员，解放后搬到道外住，直到64年时都是当老师的，教音乐、美术和俄语课。64年搞“社教”和“四清”开始不久，外公外婆开除公职，雇员迁出到郊区农场劳动。1968年"文革"闹得最起时，红卫兵抓我外婆挂板牌游斗，关押在一间仓库内拷打逼她交待做苏修特务、里通外国的罪行。他们还逼外公与外婆离婚，揭发外婆做苏修特务的罪行。那些猪狗不如的杂种造反派还乘机凌辱了外婆。一天傍晚外婆央求放她起来小净一下，擦一擦身子，那个畜牲不知是计就依了，外婆一跃而起，一头撞在了放在屋角的铁铧上……外公听到这噩耗时，悲愤难已，当晚用从水桶解下的棕绳吊死在他们住房里。一夜之间,双双去了黄泉.唉!直到现在,每次讲起这些,妈妈都有会忍不住伤心落泪。所以我们从不敢在她面前提到这些的。”

我相信小王姑娘讲的全都有是实情。可是，她的这番话让我寻找心中的那位有着白俄罗斯血统的漂亮女演员的希望破灭了。

探索者越野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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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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