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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 往事(54)上高中时的一些零星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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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_member 发表于 2014-9-9 17: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广西南宁市 电信
本帖最后由 可可 于 2014-9-9 20:31 编辑

可可往事(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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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时的一些零星记忆
可可
(撑口岩。上高中时,教室旁的一个岩洞,我们曾在洞中上过课。当时那根撑枝是天然的石笋,我离开那以后不知何时被什么人炸毁,现在这是人工造的)
     我们是擎口岩中学唯一的一届高中班,只有40多名学生,约有1/3的同学毕业考试没及格而没获毕业证。那不怪这些同学,并非是他们学习不够努力,而是从小学开始学校就没敢好好抓教学,批林批孔、学王帅么潮流批师道尊严、学考试交白卷的“英雄”张铁生——知识越多越么动、知识分子是臭老九、脑力劳动是剥削阶级的、体力劳动越艰苦、“大老粗” 越没文越光荣,于是那时候学校就没怎么正经上过课,从几岁到十几岁,我们都 听红太阳的话:学制缩短且“学生要学工、学家、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一学期内至少有1/5之的时间是“学农劳动课”暑假不是放假,而是回乡参加生产队“双抢”劳动。连什么是“政治”、什么是“阶级”的概念都不知道的年龄,却要我们经常参加批判会、忆苦思甜会、读“两报一刊”社论、梁效的批判文章,写批判文章。扯蛋的年代!从上学开蒙冤那天起就用“阶级仇恨”“阶级斗争”和对四伟大”无条件迷信、忠诚的宗教信条和仪式对我们不间断地洗脑。老师不敢提学文化、不良的“老师”更是把 “阶级仇恨”“阶级斗争”和对四伟大”无条件迷信、忠诚的宗教信条当成他表忠心的“事业”来向学生灌输,唆使同学批斗、孤立、侮辱那些家庭出身与“黑五类”稍有瓜葛的教职工和同学,以此显示他们的“对四伟大”的忠心及“红五类”血统出身的优越性。在那种社会环境下,学生又怎 么可能学到什么文化知识?又有几人能真正达到小学、初中、高中毕业水平?据我所知,我们班所有的同学,包括我在内上了9年的学,文化知识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达到了货真价实的高中毕业水平。

    我感激当时决定在擎口岩办高中的那些领导、感激擎口岩中学、感激这所中学曾给我上过课的所有的老师。如果学有他们、没有这一所学校,我和我的二哥就没有机会上高中,因为当年象我出生的家庭“成份”的人是被剥夺上高中的权利的。当年这一所在荒地上用泥砖垒起的两间教室,因其半农半读的性质生源不够才破例录取了包括象我兄弟俩非“红五类”出身的农家子弟上高中,尽管在那两年间我们有很多课程没按规定时间和质量标准完成教学任务,但是,我们很幸运地在这里等到了“四人帮”倒台、“文革”结束,邓小平先生重新掌权并在他的领导下恢复了高考招生制度,才使我有幸成了这一所高中首届也是唯一的一届一个班毕业生参加“文革”结束后第三届高考考上大中专的三人之中的一人。如果没有当年没有办擎口岩中学,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我的命运将可能是另一个样子。我也感激我的父母和兄长,在当年生活那么艰难的条件下支持我上补习班、参加高考和到外地求学,如果不是他们的支持我也无法完成学业,实现我上学深造之梦。

    髙中毕业距今已整整35年了。同班同学中经常见面的我没有一位。几年内打过照面的也就只有一两位。大多数自毕业后,35年来就再没见过面了。有的人已记不淸其相貌和名字了。我努力囬憶,也祗能记忆起一部分老师和同学。他们是:
    班主任兼语文丶史地课老师黄耀丶数学欧文兰丶物理老师周直径丶化学兼音乐老师吴锡伟丶体育兼农技老师何绍基丶卫生生物老师张兰丶校革委主住兼政治课老师周老师丶李栋强老师。团支部书记李栋军老师与周冠文丶王老师丶庞老师丶卢老师丶吴锡伟夫人不上我们班的课,他们在初中部任课。当时学校只有高中两个班丶初中两个班。
    同班同学中,来自上枧丶苔塘丶石头丶上宅丶马路桥五个大队近二十个自然村。石头大队的共15名田姓同学,全都是从上宅学校初中毕业的同班同学。也是从石头村小学的同时毕业同时升入初中同一班的那一批同学,他们是:岩口村的修来(文体委员)丶德全丶多轩;石头村的树年丶章颖丶章刚丶章平丶章宇丶章青丶华玉丶华均丶家仁、来秀丶国翠(副班长丶学习委员)孝英;来自上宅大队的三人也是我的初中同班同学,他们是上宅村的周冠豪丶山下寨的周桂英丶周莲秀;来自马路桥大队的五人,他们是车田村的周定青和周世乐丶周秀英孪生姐弟,蛋子江村做邱同学和另一名记不姓名的男生;来自上枧大队老村的三男二女,他们是潘玉荣丶潘水姣、潘小毛(彬)潘世成丶潘六零(?);来自上枧村的有潘世乐(生活委员)丶周彩云(班长丶团副支书)丶潘菊英丶唐远生丶周佬佬(?)布吉村的蒋文高丶唐土姣;苔塘大队有陈运姣丶唐义荣丶陈乐荣(?)朱?(同桌)尹相发丶还有一小个子男生不记得其姓名了( 楊?)。中途退学的还有谢军丶不记得姓名的一位女生和一食指断了一截的男生。除了这些人之外,其他的同学任我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了。这四十多名同学也并非是同一天注册的,其中有的是上课几个月后丶甚至是开学一年后从其他学校转入的。我记得唐远生和唐土姣是第二学期才从上灌的"五七"中学转入的,潘水姣原来是随其一亲戚在外省生活丶不知为何她也转回家乡来这个村办高中,可以看出她虽然在城镇生活上学,但初中的基础并没扎实,各科学习成绩都不突出。全校近200名学生中,象城市人的只有她一人,细腻洁白的皮肤丶白里透红有点胖的脸蛋,与那时乡下人普遍的营养不良丶面色青黄丶黝黑淸瘦大不同。另外,蛋子江那两位同学也是在第第三学期才进入我班的。听说这两名同学原是在栗木矿上学的,也不知上完了初中没有,那时,国家已恢复高校考试招生,大约是这些人看到了希望,想通过关系找到这所新办的农村中学容易恢复学籍,来继续完成高中学业、以期参加高考考上一所大中专院校,跳出农门改变个人的命运。究竟是不是这样我也不知,我没问他们,也没听到说起有关这方面的议论和传言。
    这所中学是与众不同的、非常的高中,第一学年基本上是实行“半农半学”。学校周围是农田、茶园、柑桔园和石山。
    入学注册没几天毛逝世了,不久“四人帮”倒台了。我记得那时虽然毛已辞世丶江张王姚上海帮被华、叶扳倒了,但当时极左之风仍然盛行,天天组织师生学毛著、搞个人崇拜、表决心拥护华国锋。教体育课兼农技课的何老师教授我们武术,后来他只挑出班里其中十多名同学教练武术,二哥也入选了。参加劳动时我因家中只有一副粪桶,二哥拿去用了我就因农具无法完成劳动任务,因此被当时的学校负责人而被点名批评,并以在高考推荐上写上劳动不积极的评语相威协。
     刚入学那一两个月学校的食堂供应餐,学生只需交定量的大米和极低的油盐费,但由于经费困难,学校负担不起这笔费用,不久学生食堂散伙。我们只能往返几公里回家吃午餐,离家最远的苔塘村、岩口村的同学回家吃午餐往返需步行疾走两小时,他们说吃一个午餐如冲锋。
     那时期各地大多数放映文革时被禁的电影,其中民歌艺术故事《刘三姐》最爱观众欢迎,有人连续看了十场。当时我们那地方只有栗木锡矿工人电影院是稍正规的映院,离我们学校约有四、五公里远,当时栗木锡矿工人电影院放映《刘三姐》的票还要捎带着《达吉与她父亲》影片的票一起搭售,我因钱不够,只有听了一场电影。后来为了弥补遗憾,自己到观音乡(1967年-1984年改名为立新公社)影院看,又遭大布头的人以废票骗,不甘心。又买了第二场晚上半夜散场才发现除了当地人外,没一个同回村的人,心中恐慌不已丶摸黑沿河边的小路一路狂奔跑回村。到同禾坝时,有200米左右的山路狭窄要走,那有一块大石头,两年前,岩囗村的一对青年男女恋爱遭遇到世俗的挑战丶无可奈何,双双捆绑在一起,从那块大石头旁投河自尽了。因此我不敢经过那一较一面临水一面是山崖的山路,选择绕过桥从对岸河边走绕开那一段阴森恐怖路白天胆小的人不敢独自从那里经过。我提着鞋赤脚摸黑地从乱石堆砌的拦河坝上过河,那天没有月光,为了不被乱石绊倒和扭伤脚,我只能手脚并用,爬行了几十米,好不容易才摸到放水口。我一看傻眼了,那出水口约有二十米寬,水下是不规则的乱石,我估计那水深及腰,我凭经验就知道这水非常急。那么大放一条河水被拦腰截住,只开这么20来米宽的泄水口,可想而知那水压究竟有多大?不说是一个少年哪怕是一头壮水牛从此渡涉百分之一百会被水冲倒的。于是我绕到坝下面,衣裤都没脱就游水过江,上岸后一路狂奔,一口气跑了两公里回到家里,妈妈见我浑身湿碌碌的,也不责怪我过了半夜才归家,催我赶紧脱了湿衣,并升火烧热水洗澡驱寒。
   高中毕业时,我刚满1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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