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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7 22:2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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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广西南宁市 中移铁通
本帖最后由 齐尹孟田 于 2011-12-27 22:29 编辑
那年、那月、那日、那时,你可曾记得……
棉花地与黄麻皮(中)
小雨
至今我还记得,当年一到了夏天,我和哥哥在屋前的李树下,先是从麻树杆上剥下麻皮,然后架着长条凳,一人掌刀,另一人牵拉麻皮以除去其表皮的“刮麻”劳动的情景。一般由哥哥掌刀我来牵拉麻皮。因为掌刀是“技术活”,如果没经验,掌握不好刀口的倾斜度和按压刀的力度,不是将麻皮切断了,就是麻的青红色的表皮没刮净,成品的质量就不好了。哥哥比我只长两岁,可相对我而言,他当时是“技术员”而我还是“学徒工”,那牵拉麻皮的活指定是我干的了。可那活儿真累啊!来来回回在原地倒退着小跑,不能快也不能慢,用力得匀。那活儿真枯燥!不停地机械地重复着那些动作,一干就是一天,上午和姐姐三人剥麻,下午哥俩刮麻,一大捆啊!总有三、四十斤、上几千条吧!兄弟俩累得连话都懒得说了。耳里只听到“嘶—啦啦”的刮麻声,加上那蝉在树上“知呀、知呀”不停地、有气无力地的嘶叫声,像个愁苦的絮絮叨叨的妇人。这些单调的“音乐”、重复机械的动作、枯燥乏味而劳累,加上那时油水少,肚子很容易空空的饿,这往往让我们更容易犯昏沉发困、做着活儿就渐渐地瞌睡过去。可能是我先意识朦胧,要么惊醒了下意识猛增力量,要么怠慢下来,无论哪能种情况,都会因我用力不匀,而让那条麻皮切断;也可能是哥哥先瞌睡手不听使唤,不是刀脱手掉到地下,就是将刮刀按得过重过斜,“腾”的一声麻皮从哥哥那里脱手了或者被切断了,那时我也是懵懵懂懂、处于半醒半睡状态之中,这种情况下,我一定会“卟”地一声,一屁股猛然跌坐到地上了。于是小兄弟俩先是一阵爆笑,后来就是抹鼻了地哭,争吵、互相埋怨、哭了又笑了之后又继续刮麻皮的劳动,直到将上午剥下的麻皮全部刮完为止。唉 !——那时,我们毕竟还是上小学低年级的小孩子嘛!
(请关注明天后续的下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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