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29）白羊人开伙铺

可可 · 发表于 2014-6-16 16:07:11

本帖最后由可可于 2014-6-17 10:19 编辑

可可小说（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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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人开伙铺

可可

故事发生在几十年前一个叫“白羊街”（我当年刚参加工作时，单位中的一个下属机构也在那地方）。这小街上有一位新寡不久的年轻的女人，一个人带着一个年仅三岁的儿子支撑着一家小名叫“悦来”的客栈，俗称“开伙铺”。此地方虽小，可这里是上通湖南江永县、下连平乐、阳朔县，北往灌阳县、南下郊山县城，可谓交通枢纽。小集市贸易蛮繁荣的，南来北往的商贩、探亲访友闲人、卖艺走江湖的人、放木排的“赶木人”都是爱在这里小住一夜。

那天，一湖南小贩径直来到“悦来客栈”，笑眯眯地喊了一声“老板娘”就要了一间单房。老板娘见是熟客，客气地招呼他喝茶，并把自己住的那间隔壁房安排给了这位中年汉子。

这老板娘虽然是个寡妇，却年不过三十岁，面如金莲娇好，身材性感，两个大奶子胀鼓鼓的，撑得那一身裁缝得体的仕林兰细纱布斜襟上衣欲破，脸上红菲菲的不似残花败柳。这女子平日时待人热忱大方，对那些浪当汉贱嘴上讲几句浑话酸话这类“揩油”不露怯也不显恼，总是用不软不硬的话将其骚意挑衅化解无痕，让那些想“吃豆腐”占便宜的骚汉无法得手。

这样一个年轻寡妇，难免引得一些离家在外奔波寂寞不已，又有几个钱的商贩心痒痒的，想入非非。于是一些房客又是半开玩笑半当真拿那些骚言酸语挑逗，又是故意哼唱象《十八摸》之类这种下流小调来撩拔，有的人故意装着喝酒喝多了站立不稳往她身一靠，有的人却装大方要给她送“卖剩”的粉条、香菇、红糖块……老板娘心里明镜似的，自然晓得这些人安的是什么心。可她不为其心动，时时保持着警惕性，不让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近身。但为了做生意养活瞎眼的婆婆和未成年的小姑子、儿子，她不得不忍着，表面上还是很客气，并未过份地表露出愤怒和厌恶。但也不与那些人的半点轻浮苟且。

那些客人碰过几次软钉子后，知道这个老板娘并非轻轻浮之妇，而且眼角高，一般的男人她根本看不上眼。若非她看得上的人，任你怎么撩拨和献殷也没用。于是，他们到白羊做生意和赶路中转，仍然到“悦来客栈”投宿。虽然吃不到嘴里，他们就对老板娘说几句骚话、多看几眼老板娘浑圆的屁股、象一对兔子一样在衣裳下颤动的胸脯，听听她那不温不火、不尖不沙的好听的嗓音，和她扯闲几句也是享受啊！花几个钱住店、耽误一天的行程他们也乐意，哪怕晚上躺在伙店的棕铺床上，闲着双眼苦思着老板娘的模样，忍不住在被子里鼓鼓捣捣、哼哼吭吭一番也快活一阵。

话说那一日那位湖南小贩径直来到“悦来客栈”，笑眯眯地叫了一声“老板娘”，就点了那老板娘一板之隔的那一间单房住下。晚上，这汉子吹了油灯，把耳朵紧贴在壁板上谛听。这骚汉隐隐约约听见老板娘哄她儿子睡觉的说话声，和在地上走动的脚步声。心里幻想着老板娘宽衣退裙，只穿着小背心和花内裤的样子。他骨头一酥，身上麻麻的，忍不住将右手探进裆里……

半夜里，不知咋的，那边的小儿突然又哭闹起来，老板娘左哄右哄，可他还是不停地哭，那当娘的便恶声道：“小祖宗哎！你要吵闹到什么时候去？还让不让娘睡一会儿呀？你若再哭，娘就不和你睡了，我到隔壁间和别人睡去。”那小儿闻言就止住了哭闹。隔壁间这位汉子听到老板娘这番话，心中窃喜：“这娘们儿白天还装正经，哼哼！一脸红菲菲、一对奶子胀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春潮正汹啊！她也够造孽的，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长年独守空房，而隔壁就住着身强力壮的男人，这长夜她哪能不想啊！嘿嘿！小娘子，你刚才那番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我听得出来的。啊！来吧！我的房门没闩呢！哄睡娃娃你就过来吧！我的小乖乖，让哥帮你解解渴。”这小贩心中欲火中烧，心痒痒而挠不着的难受，恨不得冲到隔壁间将那女人狠狠搓揉一番弄得她呻吟着求饶。他在心中祈祷那小儿快些入睡，好让那娘们儿过来与之翻江倒海，不然这大半夜的肿胀如何消得。

大约是心越急切的人就越觉得时间过得慢。这边小贩心“嗵嗵”地狂跳，全身燥热难耐，他差不多忍不住了，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祈祷：“快点过来！快点过来！”大约过了一刻钟，隔壁那边沉静了，抓狂中他等了又等却没见那娘们儿有动静，心想：“她是不是也睡着了？不行啊！她不能煸起了老子的欲火却又不过来灭火，是要烧死老子去呀？”这汉子实在是忍耐不住，勾起两根手指在木壁板上抓了两爪磨出似老鼠啃东西的声响，向那这边房里的女人发出暗示，可那边房里依然沉静，毫无反应。男房客心想：“莫非这女人真不懂风情，没听出我的意思来？”于是他加大了抠挠力度，让女人明白这不是老鼠的动静，而是他向她发出求欢暗号。“乓！”一只鞋的砸在木壁上，“死骚猫牯！你既不捉耗子也不让人睡觉，深更半夜的磨什么爪子嘛！”，女人狠狠地咒骂道。这边房间的男子刚才正一边抠挠壁板，一边侧耳贴在壁板上细听那边房里的动静，女人那冷不丁扔过一只鞋正砸在他耳朵贴着的那地方，吓得他情不自禁“啊！”的一声惊叫弹了起又来跌倒在床上，裤裆一热，知道是刚才被吓得尿了一些出来，先前还硬如铁杵的“愤怒二伯爷”，这回像泄了汽的汽球，蔫缩成一小截腊大肠了。

男人并没掌灯，摸着黑把尿湿了的内裤退下搭在那把唯一的椅子的靠背上，光着下身平躺在床上。他用手抹去额头上和后颈上的粘粘凉凉的冷汗，心中忿忿地骂道：“骚货！我晓得你其实这时也心里也是有万只蚂蚁在爬样急切的，你就继续装下去嘛！看你能坚持得多久。哼！早晚老子要把你弄得叫大大求饶不可！”。壁板那边传来那老板娘匀匀的鼾声，这边的男客听着这鼾声，心中想着女人光洁细腻的鸭蛋型的脸上水汪汪带着几分挑逗和嘲弄人笑意的眼睛，雪白的后颈和手臂，那一对撑在仕林蓝合体的斜襟衫下颤悠悠胞胀的大奶子，浑圆肥大的屁股……“忽！”他胸中的欲火又重新燃起来，一只手又狠狠地握住高昂着头、怒目裂张的“二伯爷”拧了一下，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沉闷、压抑、痛楚的“嗯”的一声呻吟。这也太难熬下去了，“不行，我不能再被动地等下去了，再待下去天就要亮了，好事就成不了啦！说不定，现在隔壁那女人是在做戏假装姿态，其实也同我一样心里火烧心燎着在盼着我呢！我不能胆小失去机会了。“咳、咳！……”男客假装干咳，咳了几声停下来听那边有动静，那边的鼾声停住了，发出含糊的一声“嗯哼”的呻吟，男子心中欢喜不已，以为是那女人这一声熬不住、装不下去了，终于回应了他的暗号：“嘿嘿！亲亲，过来吧！”他差点把这心念说出口来，受到鼓励似的，又以更大音量“咳、咳！……”干咳起来。隔壁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后，“乓”女人将另一只鞋扔向男客这边，砸在壁板上发出的声响在深夜里像一颗手雷炸开。随后女人就骂道：“咳、咳！你干咳个死呀！老骚猫，你以为我讲要到隔壁和别的人去睡的那话是当真的呀？我是哄我崽的！”

自那以后，“白羊人开伙铺——哄崽的！”就成了流行于当地的典故和歇后语，是对那些对别人心怀色意又想白占他人便宜、自作多情的人一句调侃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