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行者 于 2013-10-14 13:07 编辑
大伯的人生和命运就像民国与共和国的历史,他的故事丰富沉重得像一部书,要写出来很不容易,所以先讲三伯的故事。 三伯生于子年,子意味着水,三伯天生好水性,与鱼水有缘,难怪鱼常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这种命运的机缘巧合我从前根本不懂,现在终于有了感悟。 那年头岛坪矿还没有大规模开采,西河的鱼是比较多的,河两岸的溪沟、水渠甚至田垌污染少,小鱼虾、泥鳅、黄鳝随处可见。但那都是一些小鱼虾,泥味重,是少年的至爱,三伯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西河里的鱼,鲜甜味美。 那时能从西河里找鱼吃的,有的靠石灰、茶子枯(饼)来毒鱼;有的用土制炸弹炸鱼,就是在玻璃瓶里装进炸药、雷管和导火线,点燃导火线后扔到鱼群积聚的水里,“轰”的一声巨响炸出约一丈高的水拄,村里听到的人就会跑向河边跳进水里抓炸死、炸晕的鱼。当然,也可以看到用竹排和鸬鹚来捕鱼。童年时,村前的河面上偶尔会有渔民的竹排出现,两、三只鸬鹚整齐地站在竹排头,脖子上都被戴上一个脖套。当前行的渔民发现水里有鱼时,手指一声响,鸬鹚便纷纷跃入水中捕鱼,捕到鱼后却由于带着脖套无法吞咽下去,它们只好叼着鱼游回竹排。主人捉住它们的脖子把鱼取下后,鸬鹚又再次潜入水里捕鱼。这种捕鱼的方式有我们的眼里非常有趣,也很羡慕。也可以用鱼网捕鱼,最常见的就是有搬网(撑开的网,也叫扯撑)、撒网。 下图为七十年代常见的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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