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89） 故乡的那条无名河

可可

可可随笔（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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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那条无名河

图文/可可

　

故乡的小河.那平板小桥依然是30年前的.只是河床变窄了,河水浅了,江枫林比从前疏了小了.

　　童年和少年时，我和哥姐随下放到故乡务农的父母住在故乡那条无名的小河边。那时的河水好清,可数水中手指般大小的游鱼和河底五彩斑阑的卵石,那时河里的鱼虾真多,举起一块河卵石往浅水中的石头猛力一砸,翻开被砸石头,那底下十有八九会有一两条一指宽的野生河鱼被震昏在那里;盛夏,中午放学后,我们常在吃午饭前,到屋前那河滩的急水上放"扯钓",几乎每几秒内钟都可"扯上一条拇指般大小叫"白浪条"和"红翅杆"的小鱼,等到母亲将饭菜揣上桌,也就不到一小时,鱼篓里钓到的鱼就已一斤多了.

　　姐姐将鱼肚剖开清除内脏,架上大铁锅一条条鱼摊在锅上,淋上一点点猪油菜或者菜籽油,用文火慢慢焙干,翻过来换一面再淋油煎,直到两面煎成浅黄散发出香喷喷的鱼味,再加上蒜苗、小尖椒、豆豉煸一煸，就成了我们晚饭餐桌上最下饭的一道菜了。

　　现在那条河已变得不足过去四分之一的水流量的小浅滩，到了秋冬季，河面和水退缩快干枯，有的地段甚至断流，人们不用脱鞋就能过＂河＂了．只有到春夏雨季时才能再现从前的的一些概貌，但仍远不及从前那么＂浩荡＂．现在的河里的水虽然不浑浊，但没有了过去那种清澈、纯净，河滩上、水面和河底到处沉积或漂浮着苔泥、草木的残枝腐叶、烂柑果、五颜六色的塑料薄膜袋、塑料的玻璃的农药空瓶，让人一望心痛和生畏。河水里再也见不到游鱼，连细小的河虾和一种过去乡亲们不屑食的、多如穴蚁的叫“苦趴石”、生活在河边浅水的小鱼都难见到一条。乡亲们说，这条母亲河里的鱼，给农药和用无数电鱼机滥捕给毒的毒、电的电，死光捕完了，现在它成了一条没有任何生命的“死河”了，没有鱼虾当“清道夫”所以它才越来越脏，越来越枯。

一条源头和沿边原本并没有工业污染源的、清澈甘甜的河，在我离开故乡不到三十年间，变成了一条死河，再也看到一条鱼、一只虾或蟹；从前我们口渴了，直接舀河水饮用，连烧开水都不需要的河水，现在没人再敢喝它一口了！这让我痛心和无限惆怅。人类对自然的破坏是如此猛烈和迅速，人类对地球家园如此冷酷无情的糟蹋，总有一天会遭受大自然的报复和惩罚的。“死河”、“枯河”这一个事例就是大自然对人类的警告。但愿人们早些觉悟，不要再破坏自然了，只有这样才能逃脱人类遭灭绝的厄运。

　

最冷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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